烧酒沁
养生博主
 

《【喻黄】花果草木诗 8》

开学快乐!新的月份一切顺利!

提示:结尾有一点点郑徐(吃我安利!超甜)


暴雨和榛子树

8

淡季一过,餐饮业又得迎来金秋旺季。喻文州盘算着用这几天把交接的一系列事情完成,对于餐饮来说,做好一个旺季就等于下半年的轻松。诸多手续都要一一核对,新上任的店长还是觉得任务比较艰辛,尝到了点火烧眉毛的滋味。

很多年以来,在菲都,阳光的存在感似乎一直很高,不见天日的日子几乎少之又少。喻文州到欧洲已有四年,雨雪天气侵袭这个地中海小镇的日子似乎掐着手指数也能数完。可是这天中午过后,太阳就悄悄悠悠躲进云层里,愈到下午,愈发有转阴的趋势。辞呈早早就已经拟好,在喻文州的抽屉里躺了很久,他后来没有再拿出来。

下午依旧来客稀疏,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小姑娘,也是点个冰淇淋就拿着走了。这里的少女似乎是没有烦恼的,衣裙翩翩,永远过春天。

黄少天擦完蓝雨的餐桌——虽然它本来也没有什么污渍,撑着头望外面的景象。

到底是属于地球的,这里也会起风,低吼了一个下午的天总算有点要下雨的样子。到一个小时前天空布着许多乌云,黑压压一片,低的像是要倾倒下来。现在倒是被狂风吹走不少,颇有点风卷残云,一切归于尘土的悲壮感觉。

喻文州前阵子捣鼓来一台二手的游戏机,郑轩和徐景熙两人一闭店就跑到二楼玩,沉迷得很,连带着甜甜都对着电子屏嗷嗷叫。一猫二人总是聚精会神的讨论攻略,好不热乎。


变天当下,闷雷一声高过一声。云气都被驱散,闪电落下来,过好一会声音才跟过来。黄少天烦闷无聊,就数着间隔的秒数。

后背突然被打了一下,吓得他一激灵,整个人都坐笔挺了。原来是喻文州,他关掉厨房的灯,准备闭店了。

黄少天一下抓住那人的手,笑道:“店长你吓死我了,打雷的时候我特别容易被吓到,不知道为什么。”

“菲都的雷雨天不算很多,恰好被你碰见了。”喻文州轻易滑开黄少天的束缚,顺着青年的背景抚到后颈。二十三四的年纪,按理说年华正好,黄少天的骨头好像也迎来了第二春,蹿地很快。摸上去凹凸沦陷,宛如乡间的泥泞小道。

只是这时有点冰凉。

换季时节气温徒然下降,喻文州怕他闹病,催促着黄少天去换衣服。

“得啦得啦,你是我妈吗!”嘴里念叨,还是小跑着去员工间脱去工作服,换上了一件棉布衬衣。

黄少天最后一个扣子还没扣好,蓝雨店长忽然探头伸进来:“快,少天,陪我去看房子。”然后没等呆在原地的人回答,就啪关上了门。

换衣间爆发出黄少天痛苦的嚎叫:“店长你能不能先敲门啊我说,突然探头很吓人的好吧!”

“而且晚上看什么房子啊,为什么员工要陪店长看房子啊,你的话槽点太多了无从吐槽了好吗!”

黄少天气呼呼鼓着腮帮子出来,喻文州已经把大厅里的灯关了。他腿长手长,一把揽过重心还在换衣间门口的黄少天,笑道:“因为是给你们看房子。快走,带上伞。”

店里只有一把魏琛留下的破红伞,小的可怜不说,还摇摇欲坠。黄少天被推着顺手拎上了它,饱含遗憾地瞄了它一眼。

没有多余的转弯,喻文州径直领着黄少天去往自己公寓的方向。

“正好我对面的那家出租了,你就代表阿轩景熙去踩点吧。”黄少天走的离喻文州很近,几乎是肩膀擦着肩膀,他讲话的时候没有看黄少天,而是直视前方,低垂的眉眼带着点点笑意。黄少天总是能让他极度放松。

刚拿到正式员工证书的青年偏头看他的店长。在他的印象里,喻文州总是身着浅色衬衫,发梢微长,略遮住眼睛。他笑的时候四周空气是流动的,呼吸也随着空气浮动。不敢想象,今年春天的时候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偶像。

而现在,他就完完整整地在自己面前,对自己说话的语气似乎也生生动动。不是梦,是现实。

黄少天有点仓皇地移开视线,假装漫不经心地回答:“我知道你很喜欢我啊店长,不然怎么还深夜叫我看房。啧啧啧,霸道老总深夜邀请员工同回住处,你是要追我吗!!”说最后一句时,黄少天快步跑到前方,又回过头看喻文州。

喻文州耸肩,不置可否地笑,挥着红伞去够黄少天的屁股。眼见要被打屁股,他反应力一流,马上迈开腿向远处跑。

快到公寓大门口,雨倾盆而下,把两个人浇了个措不及防。红伞只能勉强遮掉一半雨,剩下的水还是结结实实全落下他们身上。

和那次在威尼斯时一样,喻文州右手打着伞,堪堪往黄少天那里倾斜,看着他拼命把伞往自己那里推的样子,喻文州说:“好像是第二次了,我们这样走在雨里。”

“是呀,你那时候就学会欺负我了。我说自己像向日葵,你说向日葵花语是沉默的爱。”黄少天头发全湿了,乖顺地贴着额头,随着主人讲话皱眉起伏。

他抱怨的时候完全没有生气的语调,让任何人都拿不出指责。或许黄少天就是那么一个人,他可以蹬着脚踏车去菲都市区,帮喻文州取文件,回来的时候短袖贴被汗浸透。也可以在春季考核的时候锋芒毕露,无视对手,只朝着自己的方向冲刺。

他会露出被吓到炸毛的样子,也会露出坚定冷酷的样子。

喻文州边随意思考着,边听黄少天在耳边叨叨。他和他很不一样,黄少天的每个性格都这么鲜明,这么具有吸引力。

老公寓很快到了,与上次喻文州余容节回来时一样,楼下的榛子树依旧伫立。它的根系庞大,牢牢抓住深处的每克泥土。暴雨中只是叶子被吹动,纸条富有韧性,被刮出去又弹回来,如此反复。

这里的公寓大都是平房,最顶楼只有六楼,喻文州的楼层在三楼。恰好与榛子树最高的那根枝条平行。

“天晴的时候,叶子的投影很好看。”喻文州把干净的毛巾扔给黄少天,让他擦擦湿透的头发。

“店长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淳朴啊,这公寓里好干净。”黄少天在心里挑拣了选词,最后用了“干净”和“淳朴”,到嘴边的“简直像被洗劫过一样”被他刹住,嚼碎咽了下去。

这公寓确实是什么都没有,除了家具就是几盆快要咽气的吊兰,连纯色的被子都被收进衣柜,床上只有床单。最里面有一间客房,更是徒有四壁,墙壁白的和甜甜的毛一样。

“对了对了,”黄少天将毛巾搭在头上,大口灌着温水,又想起什么啪放下玻璃杯,朝喻文州说道:“你已经决定要租下对面了吗,那到时候是我,阿轩景熙一间吗?”

“随意,你们三个可以猜拳来一个人到我这里。店长亲自当室友,这待遇如何。”

“不错不错,我看他们肯定要卖我,商量好故意让我输了。那我看我就从命,自告奋勇当老板的室友好了。”走到喻文州面前,黄少天向他伸出了手。

喻文州从容握住,还上下挥动,表示同盟协议达成,看上去形式感十足。


之后,两个人又聊了会天。黄少天捧着以前喻文州做的配方笔记,不客气地趴在喻文州床上翻看,床单上没什么味道,毕竟只是个摆设。主人并不常回家,它的使命也就是遮住床罩好看上去整洁一些。

夜深,雨完全没有要停的迹象,黄少天给郑轩去了条短信,就应了店长的邀请,“试住”一晚。

喻文州要去洗澡,黄少天堵着门口问榛子巧克力的做法,于是没办法只好边洗边回答。水声很重,喻文州扯着嗓子回答自己好学的员工:“巧克力要隔水融化,榛子尽量撒均匀……”也不知道黄少天听没听进去,他靠着卫生间的门盯着窗外的树枝出神。

突然来了一句:“你的树结的榛子能吃吗?”

喻文州没听清,不过大概晓得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,也就没有回答。

客房没有收拾,黄少天照例揩喻文州的油水,和他挤在同一张床上。

雨一直下到后半夜,两个人睡得很踏实,喻文州的单人床不算狭窄。黄少天觉得自己大概是有做梦的,但是醒来的时候完全忘了。一个很轻的梦,来时带着温柔,去时留下彩虹。


郑轩也是半夜才看到黄少天的短信,那个时候他和徐景熙打拳皇,大战了两百回合,最后终于还是记得要睡觉,才悻悻关掉游戏机。

看到短信,郑轩若有所思靠着墙壁。徐景熙走过来,顺手勾起他的手臂,也靠着墙沉思起来。黄少和店长的关系这么好啊。

郑轩没有挪动,低头看了看勾着自己的那条手臂,又抬头看了看徐景熙近在咫尺的侧脸,过了好一会才说:“下次什么时候再做雪媚娘我吃?”

“现在就行啊。”

“悄悄的,别吵醒甜甜!”

“知道了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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